還記得小時候怎樣學重量這個概念嗎?在天秤的一邊放上被量度的物件,另一邊放固定重量的法碼,當中間的指針對正上方就代表兩邊的重量相約,可知道物件的重量。每一件物件也有其輕重,要找出它們的重量,放在天秤上就可以了,很簡單吧!
成年後明白到現實世界裏的事情可不是放在天秤上量一量就可以,當上父母後,更體會到不是每一件事情也是非黑即白。
▌當世界不再只有黑與白
我看重,你看輕;你說黑,我說白。家長說:「孩子,你要把書唸好,很重要。」;孩子說:「爸媽,我想你陪我,也很重要。」
身處香港的教育制度,縱使有不滿與無奈,絕大部份的我們只可以默默承受,無論是讀書的壓力,甚或是對未來的無助。作父母的,口說著愉快學習,心底裡還是會擔憂,就像《人在中年》的作者CK所說,我們是集體「淆底」吧。
看著孩子成績落後,想去追但總會顧慮,要孩子多出一點力氣去把成績追回,是「過度操練」?還是「刻苦用功」?是「揠苗助長」?還是「精益求精」?站在十字路口的,不單是孩子,父母也一同迷惘。
那倒不如跟孩子慢活下來,活在當下,在十字街頭欣賞四周的風光,管他什麼呈分試,懶理DSE。
▌孩子的世界跟我們的轉速不一樣
回想讀書的年日,也有一刻想過,若我的父母當日強迫我把書念好,我今日會是怎樣的境況呢?(我慶幸這事沒有發生)我知道父母把親友的壓力擋下,讓我的中小學在無重環境下渡過,現在的我也擋得住親友的壓力,但從心底裏來的不安卻蠶食著信心。
生於70後的我,中小學的時間過得很慢,這班車錯過了不打緊,就算走路也來得及,終點好像永遠也在等我一樣。
但孩子的世界呢?時間的速度好像被一個超大質量的物體扭曲著,它們是全球化?互聯網?高樓價?低工資?文憑量化寬鬆?還是這些不明物體的集合?
▌注定是天秤的兩邊?
愉快的童年重要一點呢?還是學習來得更迫切?把它們放在天秤的兩邊,但總是左搖右擺,永遠也找不到一個平衡點。
「綠燈了,爸爸,過馬路吧。」孩子的聲音提醒我該過馬路了。孩子緊緊的拖著我的手,好像天秤兩側緊扣在一起般。
我說:「好,一起走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