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我負責送K1的細女上學,然後趕着去上班。今天下起雨來,經過簷篷,我順理成章地走過去,但細女卻偏偏不肯過來,扁著嘴。時間不早了,我有點不耐煩。後來我嘗試放下「成年人的邏輯」,才想通了。
因為下雨,貪玩的細女難得可以「擔Hello Kitty遮」呢!
我說 :「你想去有雨嘅地方呀?」
不出我所料,她重拾笑容。
「好啦,咁一齊出去擔遮啦!」我笑說。
我愛孩子的純真,但有時卻很惱人。
▋惱人的純真
小一的大女喜愛寫中文字,會從家中的「環保紙箱」,拿環保紙來練字,我們當然十分支持。但漸漸地,她囤積了很多紙類物品,環保紙、厠紙筒、包裝盒等,四處都是。老婆說要丟掉,但她卻說「全都有用」。難怪天天做家務的老婆「火來了」!
我開始反思,兩姊妹只在做她們年紀的事,但為何總會挑起我們情緒?或許這些「純真行為」總在「不適當的時候」出現。
尤其太太長期單獨對着兩個女兒,就算她有多耐性,偶然都會變成怪獸,隨時「噴火」。
趕著出門去參加學校活動之際,細女堅持要先幫心愛的「豬仔」蓋好被。
她很cute,但火來了。
媽媽在廚房埋頭煮飯中,在浴室洗澡的大女突然大叫「媽媽!」,拿拿林放下鑊鏟就撲過去,「媽媽!今日黎XX無返學呀!」原來大女醒起這一件「課堂軼事」,要急急告之。
她很cute,但火來了。
當然還有頻密發生的:
同佢著褲佢唱歌扭pat;
叫佢去刷牙佢趴地扮貓;
叫佢瞓覺佢專心畫公仔……
小朋友廿四小時持續純真可愛;大人廿四小時間歇無奈。
▋間歇的惱火要熄滅了
前幾天老婆生日,我們買了幾件西餅在家簡單慶祝,大女早兩天已暗暗向我確定這個日子,似乎她有所準備。
吹過蠟燭後,大女興奮地拿出「禮物」來,是一個從「環保紙箱」撿回來的舊牙膏包裝盒,打開裏面全是一張張環保紙仔,紙仔上除了寫上「媽媽,I Love You!Happy Birthday!」等字句外,還畫上很多圍繞我們家庭的有趣圖畫。
她把每張畫逐一介紹,我留意到每張都寫上了日期,原來她早在幾個月前已開始準備,然後把紙仔悄悄地收藏起來,等待這一天。
媽媽給大女來個輕輕的擁抱,我看在眼裏,覺得很甜,很甜。這一刻,彷彿一切都不再重要了。
▋能陪伴就是福氣
今天晚上,電視上的「天氣先生」繼續舉起雨傘來。
兩姊妹一起歡呼:「Yeah!」
(註:她們分别擁有Hello Kitty傘及Anna Elsa傘。)
突然,老婆精明地「反高潮」問道:「但係落雨你哋無得玩滑板車喎,你哋想擔遮定係玩滑板車?」
面對「魚與熊掌」的艱深問題,兩姊妹竟爽快地一起高呼:「滑板車!」
這個答案有「驚喜」。小朋友,果然「估你唔到」!
在成年人眼中,小孩子有時「好無聊」,卻十分可愛 ,偏偏又會引起火來。但只要能夠享受「陪伴」他們成長,已是父母才擁有的最大福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