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爸爸係我最鍾意嘅大公仔。」兒仔睡前抱著我說。能成為孩子鍾愛的,喜歡抱抱的大公仔,對我這個爸爸來說是一種榮耀。那邊廂,在上格床的女兒也要一個親吻來結束一天的生活,前世情人撒著嬌要我熱烈地回應。
但在我心裏面,除了喜悅,也有一點矛盾,更準確的是一種愧疚。
每日剩下的愧疚
平日上班上學的日子,可以跟孩子相處的最多也不超過4小時。但這4小時大多是趕時間及極趕時間。起床趕返學,放學趕功課,回家趕瞓覺。當然,趕忙的時候語氣絕對急速,一點也不客氣。真正能互訴心聲相處的親子時間,可能連三十分鐘也沒有。
好了,終於把他們趕上了床,理應為著自由時間而興奮,但送了他們進入夢鄉,望著他們可愛的臉蛋,卻很想叫醒他們起床和我繼續未說完的學校趣事,還有睡前玩得很開心的遊戲。腦內同時浮起的是對他㥃學習及生活日常的訓斥及催促。
我常常會問自己,可否有一天能不做「天鵝」,「日鵝夜鵝」呢?可否有天不用趕時間呢?可否有一天能與孩子hea一日呢?但這些日子少而又少。
孩子的事豈可外判
或許有人會提議,既要返工又要照顧他們,不如把功課溫習的「工作」外判吧,反正學校也有「功課輔導班」,這樣就能減少磨擦吧。測驗考試就留給「補習老師」代勞,日常家務留給「鐘點」吧。
但有一次,我問兩姊弟會否參加功課輔導班,他倆一齊大力搖頭,寧願被我管束或有責罵,也想我陪著他們讀書及做功課。
對我家孩子而言,他們同樣珍惜那短短的4小時與父母相處,無論是歡笑還是流淚,也許能在父母身邊就夠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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